2007/2/16

tomorrow never knows


因為這465天,我也跟一般的台灣成年男子一樣,訓練成有素的滿口當兵經的狗。我們在這裡消耗掉的青春,我在這裡背到皮開肉綻的背包,都只是為了那張蓋著印的退伍令。

踏出大門口的時候,我不再如往常的畏首畏尾,而下巴抬得特高向憲兵說,我退伍了,你加油!憲兵大概也想說在跩什麼屁。我們每個在裡面的人都知道總有一天會等到我,只是這漫長的日子,真的是讓人會在離開營區的時候,回頭向那些衛哨的人,跩一個二五八萬的屌屁。走出大門的時候,天氣非常的好,我沒有庹宗華那副雷朋,事實上,也沒有人會那麼想紅,我頭一刻也沒回,就一直默默地用自己的節奏往前走,有點像是鬼塚英吉片頭往前走那麼熱血,當過兵的人都清楚明白就算你過程再有趣,軍中的一切荒謬無聊的事,除了在啤酒土豆入口之餘拿出來說嘴,其他都跟黃埔包包一起扔擲資源回收車去。

小孩子在離別的時候會做承諾,而大人則在離別的時候默默為對方祝福,長官問我會不會懷念這一年多的一切,我很玩笑的回答,怎麼可能會,安全退伍才是真正的事情,大家都一樣。退伍是人生到了一個需要開始為自己負責也為別人負責的階段,不是孩子氣的說,我們以後還要常聯絡我們還要長見面這麼情感面的事情,當然,軍中的一些人,甚至是不值得讓你開金口說出這些話的奇妙的人。

一直往前走的時候,我的ipod聽著Mr. Children的Tomorrow Never Knows,退伍的熱血沸騰,一直在你旁邊燃燒,外套忍不住都脫下來綁在腰間,"果てしない闇の向こうに oh oh 手を伸ばそう誰かの為に 生きてみても oh oh Tomorrow never knows 心のまま僕はゆくのさ 誰も知る事のない明日へ",像手伸向沒有盡頭的黑暗,走向沒有預期的明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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