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6/9/12

紅色的沙發,音樂馳放,我們不是在耳邊說話就是大聲嚷嚷


走下鐵樓梯,高跟鞋沒發出聲響。一排穿著入時的少女在吧台前跟帥小哥攀談聊天,其實根本都聽不到對方的聲音,但是他們的語言是sour,接過去喝下去,就知道對方要說什麼。跟bartender點杯Pina Colada,享受南洋椰子的清涼甜口爽快,佯裝自己傍晚坐在海濱,還戴著太陽眼鏡。

晚上來點酒精,心情或身體都得到適度的解放。第一次喝酒時候的心情有點興奮,也會渴望醉的感覺,因為見過太多電視上的派對,即使不喜歡在喉嚨裡辣辣的滋味,吐得客廳浴室一蹋糊塗也心甘情願糊裡糊塗無所謂。平白無故喝酒叫酗酒,我沒有習慣性的酒癮,會喝酒但不懂得品酒,只是為了想宣告成熟也好,只是單純享受微醺後體溫升高那種輕微的快樂也行,或是一同慶祝一同解悶的目的,暗示自己可以放鬆一點,可以不要那麼拘謹,可以說一些平常不敢說的話,做些平時不會做的事,就是一拳被打昏了也毫無知覺,好像有些積極又有些消極,喝酒好像就是這樣啊。

酒吧裡裝潢像極了紅磨坊,坐在紅色的沙發,音樂馳放,我們不是在耳邊說話就是大聲嚷嚷,喉嚨不是因為這樣痛癢,因為壓力跟煩惱的尖刺,不說出來就得了內傷。城市人神經兮兮,噪音讓人過於敏感,燈光雖然有點昏暗,我們還是看得清楚,壅塞和抑鬱逃避不了,所以跟著音樂擺動大笑。我是一條蛇,單薄的背在脫皮,搓一搓就掉了一些白色的皮末,有點像是橡皮擦擦過鉛筆的碎屑,我明明是人,但我不知道我現在到底是什麼東西。

酒保,給我一杯啤酒,我在沙灘上曬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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